本来是我自己写着用来哄女朋友的,但毕竟和围棋有关,发出来给各位棋迷朋友看看,最好有精通棋史掌故的朋友,能给指点指点,这里先贴个序,第一回正在我博客里更新,愿意看的到我博里看吧,不愿意看的我对kill了你们的宝贵时间深表歉意。
那天闲聊时,给vv讲了几段围棋大师的轶事,看她听得还挺有点兴致,所以有了写这篇东东的想法,目的无非是给她的上网生活增加一点乐趣,同时也可以向她普及一下围棋知识。因此,我也会尽量把这篇东东写的生动一点,以便让她这棋盲能觉得有点意思。如果各位看官看了觉得我这篇陋作还能给您带来一点快乐的话,请务必向这位可爱的女孩致以诚挚的谢意!
然后解释一下这篇文章的标题:
“烂柯”(以下336字棋迷可以跳过):这里指围棋,按照南朝梁·任昉《述异记》的记载,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晋朝人王质上石室山砍柴(那时他还没当上东晋皇家广播电视台的主持人)只是个樵夫,在这山中看到有几位童子,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唱歌,王质就到近前又听又看。那些童子可能以为这俗人是来觅食的,就把一个形状像枣核一样的东西给王质,王质肚子正饿,也不推辞,大口就吞。他吞下了那东西以后,竟然不觉得饥饿了,还觉得神清气爽如同服了兴奋剂一样,只是吞的太急把嘴弄歪了。过了一会儿,童子见他还不走,就不耐烦了:“泥咋还模揍累?”(神仙语,翻译过来就是“你怎么还不走呢”的意思)王质这才起身,他看自己的斧子时,那木头的斧柄已经完全腐烂了。等他回到人间,与他同时代的人都已经没有了。因为古代将斧柄称作斧柯,所以自始之后,方有“烂柯”之谓。其实,最开始烂柯并不专指围棋,这个故事主要被人们用来形容人世间的巨变,最有名的莫过于唐代诗人刘禹锡的《酬乐天扬州出逢席上见赠》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当然,后来的文人们用来用去,特别是一些经过棋迷文人的断章取义,烂柯就成了围棋的别称之一了。
信安郡石室山,晋时王质伐木至,见童子数人棋而歌,质因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而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质起视,斧柯尽烂。既归,无复时人。(传南朝梁·任昉《述异记》,信安郡在今浙江衢州,故事中所说的石室山,因为这个美丽的神话故事,已经被人们称为烂柯山了。) 再说说“江湖”,任我行在程小东导演的1992年版《东方不败》中说“有人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同时因为棋手也是人,所以棋手也有自己的江湖(这逻辑真是严密!)。其实江湖是什么,又有谁能说清楚,江湖这个词本来就是为了赚取眼球而设计的词语,所以我在这里使用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并没有要写围棋武侠的意思。其实围棋的胜负世界真的很有趣,特别是讲到日本围棋的时候,真是很具有武侠小说的潜质,只不过我还不想、也不会写小说,因为我觉得真实永远比虚拟的更精彩。
在正文开始之前,得先说说为什么我要先从日本围棋的历史说起,而不是我们中国围棋自己的故事。一则是如前文所说,日本围棋的历史很有一点武侠小说的潜质,各大门派高手你来我往,不仅在棋盘上争得你死我活,在盘外也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忙得不亦乐乎,写起来比较方便。另一方面,是因为日本对于围棋作出了很大的贡献,甚至可以这样说,日本人对围棋进行了一场从理论到实践的彻底革命,如果没有日本,就根本不会有现代围棋,也不会有奖金丰厚的世界围棋大赛和各式各样的头衔大战、更不会有那些孜孜求道的专业棋手。
围棋是从什么时候传入日本的,这东西没法考证,但《隋书·东夷传》中记载倭人“好棋博、握槊、樗(注:chu,一声)蒲”,就是说日本人喜欢围棋、六博、握槊和樗蒲上述这四种赌博方式(除围棋外另外几种赌博方式我在注释里说明,请各位看官认真学习)。中国的古代围棋,就像现在的麻将——你尽可以说它只是游戏——但不挂点彩头的围棋,几乎是没有的,这一点在北京的朋友可以去海淀棋院看看就明白了。
而到日本就不同了,日本是个很根号四的民族,这种民族最大的特点就是把什么都当事业来干,这特点有好处也有坏处,做学问、搞经营这种正事确实能干出一番名堂也就算了,像剖腹呀、自残呀、拍黄色电影呀都得评个劳动模范、岗位能手什么的,就让人不能理解了。所幸的是,围棋——这个在中国毁誉参半的赌博项目——作为天朝上国的舶来品,在日本迅速成为了上流社会的高雅象征,而且很快涌现出了无数把围棋作为毕生追求的人,这些人被日本人尊称为“胜负师”,自此围棋就在日本第一次脱离了它赌博工具的属性,升华成了“棋道”。相比之下,这一进程在中国出现的要晚得多。
对中国来说,围棋是传承,对日本来说,围棋是模仿。传承者不会有变革的动力,但模仿着必然有叛逆的需求。况且日本的这些“胜负师”对棋道的追求,是看什么都豁达无比中国传统文人所不能想象的,于是在日本的所谓战国时代,他们对围棋进行了一项最根本的变革——取消座子,这一改革,不仅极大丰富了围棋的变化,颠覆了围棋理论,更重要的是解放了棋手的思想,让他们能够在更广阔的空间里驰骋自己的想象,从这一刻起日本围棋开始全面超越中国。而日本围棋自己的历史,也就从这一刻开始起步。
顺便说一句,说日本围棋全面超越中国,这仅仅指的是围棋理论和保障棋手生活的制度,而就棋手本身的棋力而言,日本的名人是否就超越了中国的棋圣,我看也未必。既然已不能再让两国当年的棋手纹枰对坐,一争高下,那么争论孰强孰弱也是个相当无聊的话题,不过各位棋友看看最近几年日本依田、山下、高尾之流在国际棋坛上的拙劣表演,也应该能看出日本围棋固有的一些缺陷。另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围棋能在日本发扬光大业不是偶然的,日本的事实也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即使再二的人,只要努力学好,积极向上,还是能对人类社会做出点贡献的。
废话太多了,下面说点正事,上边不是说古人赌博的方式除了围棋,还有六博、握槊和樗蒲么,下面我逐一给各位看官讲讲。
先说现在最常见的——樗蒲。各位都看过港台片里赌场里掷骰子的吧,对,就是拿个小罐罐摇点数的那个,其实这就是樗蒲在现代的变例,因为古时的骰子多用樗木制成,故称樗蒲,简单说“古人用的樗蒲”等于“今人用的骰子”,只不过这种木制掷具和现在的骰子形制不一样,系五枚一组,所以又叫五木之戏,或简称五木,每一枚都是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像压扁的杏仁。每一枚掷具都有正反两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画有野鸡。以“樗蒲”命名的棋戏在具体玩法上,类似于现在的飞行棋,即先投掷樗蒲,可以得到它们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说白了和飞行棋一样,掷出6可以把你的小飞机飞出来,掷出其它的,你就乖乖在大本营里咪着 吧。至于往后该怎么走,我就不清楚了,估计和飞行棋也差不多,总体而言,这游戏基本适合学龄前儿童活智力有障碍的成年人。
六博则不同,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古老赌博工具,握槊实际上是六博的一种变形,也称双六,槊就是玩双六的专用棋盘。六博相传发明于,“六博”,又称作“陆博”或“博”,是中国最为古老的棋戏。相传由夏朝桀帝的臣子乌曹发明,盛行于秦、汉时期,至南北朝时为改良版——握槊所取代,至唐宋就基本销声匿迹了。而握槊对六博游戏的改良据说则是源于胡人(和NBA无关),起源是某个胡王的弟弟因为犯罪关进监狱,在监狱里研究开发了这个游戏,并大力普及,最终因为这个发明专利被保释出狱了。握槊和六博究竟有什么玩法上的区别,我就不清楚了。我能查到的只是六博的玩法,六博和围棋一样,这也是一种黑白棋游戏,一副棋有12个棋子,6黑6白,两人玩,每人六个棋子,所以称为六博,除棋子外,还要用到六枚樗蒲做“箸”,根据投掷各“箸”组合成的颜色和点数确定走棋方式和步数。
“六博”之所以能脱离简单棋戏、成为赌博的工具,而且流传时代久远的关键,在于规则和棋具结构复杂,彩点名目繁多,走棋方式变化多端,对局时有将 “散棋”变成“枭棋”、吃掉对方棋子、将棋子走至棋道终端,还可吃去河中双鱼作为筹码得分等等很多名目,至于以哪一方面或几方面如何配合定胜负早已失传,我也没那耐心去研究,各位哪位有兴趣可以自行研发。
然后说一下座子,所谓座子,就是在对局开始之前,预先在棋盘上摆上几个棋子,中国古代的座子是在棋盘的四个角的星位上摆上黑白各两个棋子,成对角星的形状,也就是说中国古代棋手只能在“对角星”这一种布局框架下进行搏杀,如图(图在博里)。而日本取消座子之后,棋手不再受到任何限制,从第一步棋开始就可以任意挥洒,因此才产生出丰富多彩的布局变化,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秀策流。黑7小尖即是秀策流的精髓,秀策号称只要让他走出这一步,他至少能赢对方三目!
释义:为了给这篇陋作增添一代现代气息,我尽量在每一回的回目里使用一些电子游戏或者电影、电视剧的名字,以期不至让读者觉得这篇文字距离我们的时代太过遥远了。“混乱统治”(Reign of Chaos),是暴雪公司(Blizzard)出品的著名游戏《魔兽争霸3》(WarCraftⅢ)的一个版本,我上大学时一度非常喜欢玩儿这个游戏,后被新版本《冰峰王座》(Frozen Throne)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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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国家各大部委一发红头文件,第一项要求,不用看,闭着眼都知道肯定是“领导高度重视、单位精心组织”云云,不过再傻、再天真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两句话基本属于“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的那种,就算是出自英明神武的总书记之口,只要不跟政绩考核挂钩,也没人拿这八个字当圣旨。不过别以为我们现在做不到的事,古人也做不到,至少在发展围棋事业这方面,小日本做到了,具体表现就是:领导很重视、组织很认真。
前面已经说了,围棋作为天朝上国的舶来品,在日本国内本身是备受推崇的,除了在皇宫贵族、幕僚大臣阶层风靡一时外,还培养了大规模的“精英”爱好者,这其中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僧侣,这类人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棋力高强,这些人基本属于“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的那种人(见《论语》,大意是孔子说,吃饱了没事干,其实也怪难受的),衣食无忧、娇妻在怀(按照日本的佛教教义,僧人是可以拥有妻室的),于是他们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来研究围棋,最初的那些胜负师就都是从这个阶层走出来的,这也正应了孔子的另一句话“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掷骰子下棋也比闲着强)。
另一类就是武士,这类人也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棋臭瘾大(呵呵,和我一样),同时一项科学研究也表明,棋力和棋瘾在任何一个封闭三维空间里基本都成反比关系,所以这些臭棋篓子们毫无疑问将成为这个小岛上最狂热的围棋爱好者和推动者,而恰恰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之下,确保了围棋这项游戏在经历了几十年的战火和动乱之后,不仅没有消亡,反而不断发展壮大,并逐渐确立了它作为日本“国技”的地位,因为他们中的佼佼者都通过那次动乱当上了领导。
日本战国史上最著名的三个领导: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就是这些臭棋篓子里的杰出代表。
织田信长当领导的时候,日本还有没统一。
1560年,织田先是在桶狭间干掉了今川义元,13年后他又赶走了室町幕府的末代领导足利义招,然而正当他踌躇满志地雄视天下的时候,一个可怕的魔咒却正在向他悄悄地逼近。
1582年6月1日 日本京都 本能寺
为了增援正在备中和毛利辉元死磕的爱将丰臣秀吉,织田信长仅带了少量随从风尘仆仆地赶到这里,火线布置驻扎在龟山的部将明智光秀带一万精兵驰援丰臣秀吉。布置停当之后,这臭棋篓子的棋瘾犯了,况且这里又是京都,传说中当时全日本的第一高手日海和尚就住在离此不远的寂光寺,机不可失,当晚织田就大排筵宴,并招日海和另一名叫鹿盐利玄的高手来了个御前对弈。织田对自己的棋力倒也挺有自知之明,因为他很多年前第一次到京都时就和11岁的日海过过招,也深知自己那两把刷子远远不是对手,这次干脆自己也不下了,俺不下,俺看看还不行吗?还别说,这一看,还真就看出大麻烦来了。
因为这盘棋下到最后也没分出输赢,连和棋也不是,而是极其罕见的三劫循环,“三劫循环”这东西技术性挺强,也不太好解释,反正你就记住,这种局面就算是你自己连下一万盘,也不见得碰得到,下出这棋只能说是百年不遇。按现在的观点,织田这时尽可以放心大胆的花两块钱买张彩票,但在当时大家心理却都很沉重——因为有一个古老的魔咒说,三劫循环是十分不吉的,预示着将会发生难以预知的劫难。发生了这样的事,酒宴也只好不欢而散。日海也不愿久留,怀揣着不安辞别了多年的好友(日海和织田的私交相当不错),准备返回寂光寺。
然而就在返回的路上,日海看到大批的军队飞速地向本能寺方向直扑,和所有京都的市民一样,最初日海也不知道这些军队的意图,但刚才的“三劫循环”却让日海本能地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那难以预知的灾祸。他想立即返回本能寺,却发现返回的路都已被堵死,日海就这样只能遥望着本能寺的火光,默默地返回自己的住所。
日海并不知道,当天晚上确实发生了一件谁也预料不到的灾祸:明智光秀的叛变。叛变本身并不离奇,但奇怪的是明智光秀的叛变根本就没有原因,不仅当时没有一个人能搞得清楚,就连现在的历史学家不管怎么放纵自己野马一样的思维,联想了一辈子也还是闹不明白。更离奇的是,明智光秀是在已经快要抵达增援目的地的途中突然转向,好像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而且当时的明智光秀除了自己身边这一万号人,什么家当也没有,叛变成功后的第三天他就被丰臣秀吉的复仇大军给灭了。无论从哪个角度说,这都是一次十分离奇的叛变、非常失败的叛变,绝对超越正常人智力水平的叛变。
总之,在这次叛变中,踌躇满志的织田信长无奈地选择了自杀,而日海则在此后的一年时间里足不出户,一心一意地为织田信长祈求冥福,连围棋也停下了,直到替织田复仇的那个人当上了全日本的领导。
丰臣秀吉这个领导本质上是一个恶人,恶人没有时间下棋,恶人要抓紧时间做恶。所以丰臣秀吉虽然有这方面的爱好,也曾出资赞助过围棋比赛,或给日海这种围棋高手发点福利什么的,但自从他当上领导之后,日本人民的精神文明水平就开始直线下降了,而丰臣秀吉的施政纲领也只有一个,就是占领朝鲜,征讨大明。丰臣秀吉活着的时候,没有给围棋事业做出什么贡献,但他的死却把一笔陈年旧账,或曰陈年旧棋给翻腾出来了。
这盘棋也是在朝鲜下的,对局的双方分别名叫浅野长政和黑田孝高,这两位爷都是丰臣入侵队伍的主力,关于他们的战绩没有必要多说,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看最近网上很火的《明朝那些事儿》,总而言之,这群在日本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将在朝鲜表现出了他们的真实水平——在很黄很暴力的明军面前,他们表现得很傻很天真——结果自然也可想而知。
浅野长政和黑田孝高下棋的时候正是他们在朝鲜节节败退的当口,丰臣派了一个叫石田三成的大爷去增援这二位。石田三成快到的时候,提前通知两人见面后立即一起召开军事会议,研究部署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浅野长政和黑田孝高布置好会场就开始等,二位爷又都是棋迷,索性端出棋盘就杀上一盘。要说这二位还真是棋逢对手,开局以后很快就进入了胶着状态,两人也是目不转睛全心投入,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然而正当棋局进入关键时刻,侍从进来报告说是石田已经来了,这两人根本没有听清侍从的报告,就把他支走了了事。等两人棋也下完了,看石田也没来,居然还开始埋怨起来,说石田这厮我们一盘棋都下完了,怎么还不露面?找来侍从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石田等得不耐烦已经打道回府了。这下二位可抓瞎了,立马派侍从赶去请,千叮咛万嘱咐:态度一定要诚恳,认错一定要果断,务必把石田请回来。
没想到侍从虽然追上了石田,却被石田站在国家危亡、民族大义、和谐社会的高度慷慨激昂的训了一顿,而在发表完这篇高屋建瓴、气势恢宏的讲话之后,这位爷扭头就跑到丰臣秀吉那儿给浅野和黑田打了小报告。要说浅野和黑田下棋误事确实不对,石田在随后的作法实在也不怎么地道,反正浅野、黑田从此算是和石田结下了梁子。
丰臣秀吉一死,日本立刻就分裂成两派,一派以德川家康为首,另一派的就是打着丰臣秀赖旗号的石田三成。要是从历史渊源、军阀派系来说,浅野和黑田应该是丰臣秀赖这派的铁打主力,实际上在关原之战打响的时候,浅野和黑田也是站在丰臣秀赖这边的,但一开战二位就发现了,原来丰臣秀赖就是个幌子,自己实际的领导原来是那个给自己打小报告的石田三成。
在这种时节,石田自然也免不了又要摆出国家安危、民族大义、和谐社会什么的感动一下自己的老对头,浅野和黑田更是把面子做足,听了石田的讲话,感动的泪如雨下,表示一定要尽弃前嫌,干出一番事业,还对天发誓说会议结束了自己立刻就领兵杀向德川家康的大本营。石田当时还真自以为得计,不住地对手下人赞叹:我们大日本的军人,哟西大大地哟!
再说浅野和黑田,二位爷还真对得起石田,回得营寨立刻点齐人马、抄起家伙直奔德川家康德大营就去了,只是他们去的目的并不是送死,而是——投降。剩下的就不用多说了,这盘陈年旧棋的最后结果,以德川上台,石田斩首而告终。
所以,历史的经验告诫我们:下棋误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背后打小报告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部分情节与史实不符,属于演义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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