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一个棋手的辩白（三）【文章由AI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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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驳围棋无用论
    持有“围棋无用论”这种观点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吧，这现象充分说明了这个社会已经全面走向了阴暗、狭隘和刻毒。难道不是吗？证据如下：正如丰特奈尔在1699年就已指出的：“我们通常总把我们不理解的事物称作无用，这是一种报复心理，……”……有许许多多别的学科，例如宇宙论，史前学，考古学，很清楚它们是毫无“用处”的，但却没有人责难它们。相反，当政府缩减对于它们的拨款时，很容易激起支持这些学科的舆论。我们是否又应援引丰特奈尔的名言？（让·迪厄多内《当代数学：为了人类心智的荣耀》第29～30页）不信的话，我可以找出一些具体事例来作为佐证：

    明未清初第一流的大学者顾炎武，他翻破了古书，找了一百六十二条证据来证明“服”字古音念“逼”，但他空忙了一场，他始终没弄清“逼”字到底怎么念，也不知道问问吃狗肉的老广怎么念。顾炎武如此误入歧途，劳而无功，而他却还算是第一流的经世致用的知识分子！又如清朝第一流的大学者俞正燮，他研究了中国文化好多年竟下结论中国人肺有六叶，洋鬼子四叶；中国人心有七窍，洋鬼子四奔；中国人肝在心左边，洋鬼子肝在右边；中国人睾九有两个，洋鬼子睾九有四个……并且，中国人信天主教的，是他内脏数目不全的缘故！俞正燮如此误入歧途，劳而无功，而他却还算是第一流的经世致用的知识分子。……
    ……中国知识分子是中国最可耻的一个阶级。这个阶级夹在统治者和老百姓之间，上下其手。他们之中不是没有特立独行的好货，可是只占千万分之一，其他都是“小人儒”。庸德之行，庸言之谨，读书不化，守旧而顽固。中国知识分子坚守他们在统治者和老百姓中间的夹层地位，误尽苍生。当特立独行的王安石搞变法，想直接受惠于老百姓的时候，文彦博站出来向皇帝说话了，他说：“陛下是同士大夫治天下，不是同老百姓治天下。”王安石想越过这批拦路虎，可是他碰到了绊脚石。……
    ……因为读书不化头脑不清，常常发现他们争不该争的，又不争该争的。以宋朝的一场闹剧为例。八百年前，宋朝六宗没有儿子，绝了后，新皇帝宋英宗做了皇上。英宗是仁宗堂兄淮王的儿子，他接了仁宗的香火，对他亲生爸爸该怎么叫，竟引起天下大乱。首先，骑墙派知识分子王连不敢发表意见，右派知识分子司马光表示，根据传统文化，该叫亲生爸爸做伯父，原因是，英宗由宗法制度的老二一支，入继老大一支，必须不叫亲生爸爸做爸爸，而该叫法定爸爸即仁宗做爸爸。这种见解，左派知识分子欧阳修反对，他也根据传统文化，认为没有消灭父母之名的道理，所以，六宗不是爸爸，而准王（原来的爸爸）才是爸爸。于是展开混战，从皇帝妈妈以下，全部引用传统文化，大打起来。严重到司马光派的知识分子贾黯留下遗嘱，要求皇上一定得叫原来的爸爸做伯父，不然他死不瞑目。另一个知识分子蔡伉，也向皇上大声疾呼，声泪俱下的表示，天下兴亡，就在这一叫。后来司马光派请求皇上杀欧阳修派，皇上不肯杀，并且违反了司马光派的传统文化，仍叫原来的爸爸做爸爸。司马光派吵着，并且宣布“理难并立”、“家居待罪”。最后闹得双方都赌气要求皇上贬自己，满朝乌烟瘴气。 第一流的知识分子不把精神用来解决小人、解救小民、解放小脚，却用来争所不该争的，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混、糊涂、笨。
    别以为上面举的叫爸爸例子，只是一时一地的现象，才不呢！明朝世宗时候的“大礼议”、神宗时候的“挺击案”、光宗时候的“红九案”、贵宗时候的“移宫案”，以至汉学宋学之争、今文古文之争、孔庙配享之争、保教尊孔之争……没有一件不是认错目标浪费口舌的小题大做，没有一件不是暴殇文字的丧心病狂。在这些无聊的纠缠以外，中国知识分子把多余的精神用来逃避现实，他们美其名曰研究学术，其实只是另一种玩物丧志。十六八世纪的大思想家李恭，早就为这种现象做了归纳和预言：（知识分子）于扶危定倾，大经大法，则拱手张目投其柄于武人俗士，当明李世，朝届无一可倚之人，（知识分子）坐大司马堂，批点左传。敌兵临城，赋诗进讲。……日夜喘息著书，曰：“此传世业也！”卒至天下鱼烂河决，生民涂炭。这种现象的结果是，思想上的失败，导致了他们品格上的失败，他们一方面诸善莫做，一方面扶同为恶而不自知。于是，“天下鱼烂河决，生民涂炭”的时候，再做什么，都太晚了！（李敖《独白下的传统》快看独白下的传统）
    就算围棋是无用的，但至少也是清白和无害的。哪像这些知识分子，不但虚伪，而且还常常把这个国家搞得乌烟瘴气，就这样，他们还想建立话语霸权，这简直就是窝里横，祸国殃民啊！

    因为《孙子》发生了混乱，孙武也就在疑古派眼中，出了问题，他的身世，遭到怀疑。其中最主要的有两种：第一种是怀疑根本没有这个人；第二种是怀疑他和战国时代的孙膑为一个人。像钱穆就是靠后一种说法成名的。不料一九七二年四月，山东临沂银雀山的古墓里，出土了古代兵书，内有《孙子》，证明了这种怀疑，都是站不住的。……所以《孙子》确有其人其书，已是铁证，只是古本今本有异文耳！古代流传的《孙子》书——即今本，和古墓出土的《孙子》书——即竹简本，有三分之一是相同的；其他一百多处不同的，也多是虚字和假借字，不算重要；另有一千多字的不同逸文，包括“吴问”、“四变”、“黄帝伐赤帝”、“地形二”、“程兵”、“孙武传”六篇，可补今本《孙子》的不足。古书死有对证，竟有趣如此！以这一死有对证的另一当事人孙膑为例，更可再对照一下：孙膑（约前三八○－约前三二○）的身世，在《史记》里说得很明白。《史记》说：“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庐，阖庐曰：‘子之十三篇，吾尽观之矣。’……孙武既死，后百余岁有孙膑。……膑亦孙武之后世子孙也。……世传其‘兵法’。”这明明是说孙武有孙武的“兵法”，孙膑有孙膑的“兵法”。但是后来孙膑的“兵法”失传了，由曹操在注《孙子》时，已经只字不提孙膑的情形看，可能在汉朝未年，孙膑的“兵法”就已见不到了。就因为如此，所以后人就附会起来了。认为孙膑即孙武这个人、孙膑“兵法”即《孙子》这部书，一切都二合一起来了。不料一九七二年四月，山东临沂银雀山一号、二号汉墓出土，竹简中赫然有《孙子》，也赫然有孙膑“兵法”。千古疑案，自此分明！疑古派这种笑话，在《尉缭子》上，又有了外一章。尉缭（前四世纪）的《尉缭子》，是一部被小看了的著作。但在一九七二年四月山东临沂银雀山一号、二号汉墓出土竹简中，有古书《尉缭子》。《尉缭子》一直被许多大牌学者如钱穆等人怀疑是后代假造的书、是伪书，并且说得头头是道。但是这批竹简一出土，证明了真金不怕众口烁，大牌学者也者，不过大言欺人而已。（李敖《要把金针度与人》代序）如果用围棋来打比方，那就是说钱穆之所以一战成名，只是因为他输了一盘棋，这也是不是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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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人会说数学是有用的，在这一点上你总无话可说了吧。不！在这一点上我还有更多的话要说。首先让我们来看看是哪些人在宣称数学有用：霍格本……说：“没有数学知识，没有大小和顺序的法则，我们就不能安排一个合理的社会，使人们凡事有闲暇，无物觉匮乏。”（以及诸如此类的许多说法）我实在不能相信，整个这一套夸夸其谈会使数学家得到很大的安慰。……就霍格本来说，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他被公认不是数学家，他所谓的“数学”，实际上是指他能够理解的数学，而我称之为“中学”数学。这种数学有许多用处，这一点我是承认的；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可以称之为“社会”用途，而霍格本却硬是给栽上了数学发展史上许多有趣的口实。正是这一点使他的书获得声望，因为这使他能够让许多从来不是而且将来也决不会当数学家的读者，认识到数学中还有他们未曾料到的东西：但他对“真正”数学几乎是一窍不通……，更不用说什么心领神会了（这是他不遗余力要表现的）。“真正”的数学不过是他不屑一顾的怜悯对象。（哈代《一个数学家的辩白》第70页）
    在中国，那些宣称数学有用的人恐怕绝大多数都是像霍格本这样的人吧。也就是说，一群不懂数学的人打着“数学有用”的幌子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谋取利益，他们倒是名利双收了，可是，那些不喜欢数学的人却白白的成为了牺牲品，这难道不是吃人的社会吗？

    其次，好玩的数学没有用，有用的数学不好玩。我之所以敢这样说，就一定会有证据：不可否认，大部分初等数学很有实际用处。这里我用“初等”这个字眼，意思就是职业数学家使用的那种意思；在这种意义下，初等数学包括，微积分之类的相当有用的知识。总的来说，这部分数学是颇为死板的，它们只是数学中最无美学价值的那部分。“真正”数学家的“真正”数学，即是费马、欧拉、高斯、阿贝尔和黎曼等人的数学，几乎是完全“无用的”……。真正职业数学家的一生是不可能靠其工作的“实用性”来评价的。（哈代《一个数学家的辩白》第58页）
    但根据目前的证据却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任何一门学科中与实际生活相联系的往往是其中平凡而乏味的部分。……但是，总的结论应该是，有用的数学就是高级工程师和一般物理学家需要的那种数学，大体上这就相当于没有什么特殊美学价值的数学。……的确，有些应用数学分支，例如弹道学和空气动力学，就是有意为了打仗而发展起来的。这些学科需要相当精湛的技巧，也许很难称之为“不足称道”，但是其中没有哪个公然声称自己是“真正的数学”。的确，这些学科，其丑陋令人生厌，其乏味令人无法忍受；甚至利特尔伍德也未能使弹道学成为高雅可敬的学科，他都不行还有谁行呢？（哈代《一个数学家的辩白》第67～72页）
    原来这个国家就是用这种无聊的数学来培养学生学习兴趣的，我总算明白了，学校是把人培养成机器的地方，在这种洗脑式的教育模式下，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数学，这真的很可怜！所谓数学家的梦想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所以说，与其在学校里学这种无聊的数学，还不如去学有趣的围棋。

    第三，在数学中不包含任何真理，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事实上，数学的真相远比你所能想到的情况更加糟糕，证据如下：19世纪初的创造，包括令人奇怪的几种几何学和代数学，迫使数学家们极不情愿地勉强承认绝对意义上的数学以及科学中的数学真理并不都是真理。……开启真理的钥匙失去了，这一事实是降临到数学头上的第一个不幸事件。……认识到数学并不是真理的化身动摇了他们产生于数学的那份自信，他们开始重新检验他们的创造。他们失望地发现数学中的逻辑形容枯槁，惨不忍睹。事实上，数学已经不合逻辑地发展。其不仅包括错误的证明，推理的漏洞，还有稍加注意就能避免的疏误。这样的大错比比皆是。这种不合逻辑的发展还涉及对概念的不充分理解，无法真正认识逻辑所需要的原理，以及证明的不够严密；就是说，直觉、实证及借助于几何图形的证明取代了逻辑论证。……因此，数学家们决定弥补丢失了的逻辑结构，重建有缺陷的部分。在19世纪下半叶，数学的严谨化运动格外引人注目。到1900年，数学家确信他们已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尽管他们不得不满足于数学仅能作为宇宙的一个近似描述的观点，许多人甚至放弃了宇宙的数学化设计这一信念，但他们的确庆幸他们重建了数学的逻辑结构。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封的成功，在重建的数学中就发现了矛盾。一般称这些矛盾为悖论，这是避免直接说矛盾而破坏了数学逻辑的委婉用语。当时那些领头的数学家几乎立刻就投身于解决这些矛盾，结果他们构想、阐述甚至推出了四种不同的数学结构，每一种都有众多的追随者。…… 到1930年，数学家已满足于接受几种数学基础的一两个，并且宣称自己的数学证明至少和这些学派的原则相符。但是，灾难再次降临，形式是K.哥德尔的一篇著名论文。哥德尔证明了那几个学派所接受的逻辑原理无法证明数学的一致性。这还不包括论文里其他一些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的结果。哥德尔表明，对已取得的成功提出质疑不能不用到非常可疑的逻辑原理。哥德尔定理引起一场巨变。随后的发展带来了更大的麻烦。例如，就连过去极度推崇的、被认为是精密科学方法的公理化——演绎方法看来也是有缺陷的。……显然，普遍接受的概念、正确无误的推理体系——1800年时的尊贵数学和那时人的自豪——现在都成了痴心妄想。与未来数学相关的不确定性和可疑，取代了过去的确定性和自满。关于“最确定的”科学的基础意见不一致不仅让人吃惊，而且，温和一点说，是让人尴尬。目前的数学或是故作深沉，或是对广泛承认的真理，所谓完美无缺的逻辑的拙劣模仿。……真理的丧失，数学和科学不断增加的复杂性，以及何种方法用于数学是最保险的不确定性，已使大多数数学家放弃科学。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数学家们不得不退回到证明方法看起来似乎很安全的数学领域。他们还发现人为编造出来的问题比自然界提出来的问题更富魅力，处理起来更加得心应手。（M·克莱因《数学：确定性的丧失》引论）
    这个国家喊了几十年“素质教育”的口号了，可结果呢？结果是培养出了一群自大狂，而且这伙人的骄傲还是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之上的，就这样，也敢去指责别人，说什么围棋无用，这显然是不知道“攻彼顾我”的道理啊！要是这伙人去下围棋，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就像爱因斯坦所说：“谁把自己当作是真理和知识领域的法官，谁就会在众神的哄堂大笑中毁灭。”

    事实上，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有用无用，而是人性太过于阴暗、狭隘和刻毒。不要说普通人，就连大名鼎鼎的高斯都遭到这样的攻击：谷神星插曲以后的10年，对高斯来说，幸福多，悲哀也多。甚至在他事业的那个早期阶段，也不是没有中伤他的人。留心上流人士动向的一些杰出人物，嘲笑这个24岁的年轻人，把他的时间浪费在计算小行星的轨道这种毫无用处的消遣上。……无疑他们是对的，但是30年以后，当他奠定电磁学的数学理论基础和发明电报的时候，他们也用同样的方式嘲笑他。高斯让他们去享受他们的俏皮话。他从来没有公开答复，但是他在私下表示惋惜，这些正人君子，科学的卫道士，竟会由于气量狭小而显得那么愚蠢。（E·T·贝尔《数学大师一一从芝诺到庞加莱》第293～294页）
    指责别人所做的事情无用，无非是在秀道德上的优越感，可事实上，又有几个人的工作动力是为了造福人类呢？对此我只引用哈代所说的话：“如果一位数学家、一位化学家或甚至一位生理学家告诉我，他的工作动力是使人类得益的意愿，那我是不会相信他的（如果我相信他，我也不会因此对他有更高的评价）。”我确信，绝大多数数学家都这么想，尽管他们可能由于害怕被占主导地位的“知识界”耻笑而不公开这样说。（让·迪厄多内《当代数学：为了人类心智的荣耀》第32页）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与我舅舅下围棋，我把他的棋挖成了锯齿的形状（也就意味着有一大串接不归），这时，在一旁看棋的舅妈（她是七宝二中的教师）却挖苦道：“从你使用挖的手段来看，就知道你人品不好。”于是我明白了，这些道德迷们在自己什么都不行的时候，还有最后一招极其厉害的杀手锏：秀道德上的优越感。这让我充分领教了什么是“以理杀人”，这个社会可真公平！

    我现在所学的一切，只不过让我进一步看清了人类的虚伪、无知和愚蠢。因此，我相信教育，但不相信教师；我相信法律，但不相信法官；我相信医术，但不相信医生；我相信科学，但不相信科学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