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位 出品 | 公众号 QbitAI
DeepMind正在一步步的去除Google的痕迹。
这是事实。
2014年1月,Google宣布6亿美元收购这家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为此,Jeff Dean和Geoffrey Hinton还曾坐/躺在Google创始人拉里·佩奇的私人飞机里,专程赶赴伦敦对DeepMind进行了审查。
那一年,DeepMind的官网首屏,用大大的字体写着:“DeepMind很高兴成为Google的一部分”。2015年改成:“DeepMind很兴奋加入Google的队伍”。
首页再也没有Google的字样,只在“关于我们”的页面,不是非常显眼的地方,提到了Google,而且明确表示DeepMind是Alphabet集团(Google母公司)的一部分。
2016年3月,AlphaGo对战韩国围棋九段棋手李世乭。那是DeepMind在大众视野里一战成名的前夜,从赛场、发布会到直播,它的名字都是Google DeepMind。
一年多之后,乌镇,AlphaGo的对手换成了柯洁。DeepMind的名字没能列入主办方,只出现在活动的副标题里,前面也不再有Google。
同样是搞AI研究,同样是大牛云集。外界对于Google Brain和DeepMind之间的关系,一直有种种猜测。去年在乌镇,量子位就问过Google这个问题。
当时Jeff Dean回答说:“DeepMind的工作可能更倾向于开发更加纯净、理想化环境中(比如游戏)的算法;我们则倾向于关注复杂一点的问题,也需要考虑落地的问题。”
他还特意强调两个团队之间没有冲突,反而有很多互补和合作。
是外界想多了么?
可能不是,而且矛盾看似正在激化。
刚刚,外媒The Information就一股脑的爆出一堆DeepMind的猛料。这也是DeepMind和Google之间纠葛,首次有大量实锤放出。
又傲娇又烧钱
总结一下。根据报道,DeepMind留给Google的印象,可以归结为两点。
一是傲娇。
波士顿动力,一家同样名满天下的机器人公司。不时以各种表现神奇的机器人震惊世界,比方踹不倒的机器狗,后空翻的机器人等等。
哈萨比斯有点看不上波士顿动力。在他眼中,波士顿动力实在是没用上多少AI,接管这个业务,就意味着从AI上分散他的注意力。
还有。
Google的云计算业务,此前一直发展不力。后来VMware前任CEO、联合创始人Diane Greene被Google请来领导云计算业务部门。
面对艰巨的任务,Greene的对策是主推AI云服务,以便在云计算的竞争中抢得先机。道理很简单,如果Google云提供的工具能帮助企业以复杂的方式分析数据,就能推动更多存储和计算服务的售卖。
据两位知情人士透露,由于DeepMind在人工智能领域有很高的声誉,所以Greene团队希望能够借其品牌进行市场宣传。比方,在Google云服务中打上“Powered By DeepMind”的字样。
但这个看似简单的提议,也被DeepMind无情的拒绝了。
因为他们觉得Google云的市场目标不清晰,而且这个合作会削弱DeepMind的品牌。
还有。
一位Google前高管透露,DeepMind创始团队曾经在和Google员工进行讨论时,显得对Google已经开发出来的机器学习算法不怎么欣赏。
而Google员工则认为,在Google所有AI团队都要向高级副总裁Giannandrea汇报的情况下,DeepMind却享受着一种特殊待遇。此前,还有员工在全员会议上让Giannandrea“给个说法”。
更重要的是,和DeepMind有冲突的不止Google Brain。2014年,穆斯塔法的团队准备和YouTube合作,改进推荐算法。然而,两个团队磨合得非常艰难,他们处在不同的时区,在彼此之间该共享多少数据的问题上又争执不定。于是,这个项目烂尾了。
二是烧钱。
去年英国政府公布的文件显示,DeepMind在2016年营收为5270万美元,而亏损了1.62亿美元。其中,工资、差旅、办公软硬件等费用支出就达1.37亿美元,同比增长了一倍多。
有两名熟悉内情人士回忆说,不少Google原有的AI研究员对DeepMind收购案表示惊讶,也包括Google Brain的一些员工。
当时,Google Brain的研究项目聚焦于一些比较实际的目标,比如优化Google地图的图像识别功能、增强Android的语音识别能力。
他们和DeepMind之间摩擦不断,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各自项目对整个公司账本底线的影响。Google Brain已经证明了自己对公司的价值,而DeepMind昂贵开支的合理性却始终受到怀疑。
几个月后,穆斯塔法的“应用”部门还被要求对自己项目的影响做出财务预估。
五年大限将至
为何DeepMind和Google有点矛盾重重?
“这一定是体制问题!”
真的。Google收购DeepMind之后第一年,哈萨比斯和穆斯塔法还需要向Google高级副总裁Alan Eustace汇报业务。到2015年初,这位曾经管理Google搜索业务的老兵退休了,DeepMind的联合创始人们改成向佩奇汇报。
这个汇报层级也遭受过质疑,但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2015年,Google重组为Alphabet公司,新的架构似乎可以在DeepMind和其他部门之间划出一条更清晰的分界线。这本应解决一些问题,但,并没有。
2017年9月,作为Alphabet重组的最后一步,Google把Waymo、GV和Verily等公司剥离装入一家新的控股公司:XXVI。
即便现在也没有清晰地答案。DeepMind和Alphabet的发言人分别拒绝对此发表评论,而且还建议把问题抛给对方回答。
但显而易见的是,DeepMind获得了Alphabet和佩奇的预算支持,但并没有像另外一些部门一样,获得独立发展的地位。这也意味着无法从外部融资。
毫无疑问,它当然在Alphabet范围内,但却并不能和Waymo、Calico等并称Alphabet子公司。但是,它和归属于Google的Google Brain等团队也完全不一样。
组织架构上的问题没解决,时间还到了相当关键的时刻。
明年3月,就是Google收购DeepMind五周年,随着DeepMind来到Google的75名早期员工,包括DeepMind CEO哈萨比斯自己,都可以自行决定去留。
你说时间点微妙不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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