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围棋

标题: 转贴:一个棋手的辩白(四)【文章由AI生成】 [打印本页]

作者: fyw    时间: 2024-12-6 12:41
标题: 转贴:一个棋手的辩白(四)【文章由AI生成】
四、驳样样精通论
    异史氏曰:“性痴则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蒲松龄《聊斋志异》卷四 阿宝)现在的人基本上都是心浮气躁之辈,又何谈痴迷?这些人明明自己一事无成,却偏偏无耻地炫耀说自己样样精通,他们口中的样样精通,实际上只不过是“鼫鼠五技而穷”而已,这典故是出自于荀子的《劝学》,意思是说:鼫鼠能飞但不能飞上屋面,能爬树但不能爬到树梢,能游泳但不能渡过山谷,能挖洞但不能藏身,能奔跑但不能追过人,所以说它“五技而穷”,技能虽多,却不如螣蛇专一。也就是说,这些人实际上一样也精通不了,他们学那么多东西的唯一用途就是欺负外行,表现自己博学多才,满足自己可怜的虚荣心。不但如此,他们还恃强凌弱、嫉贤妒能。于是,聂卫平、柯洁、全红婵、刘翔等人自然就成了他们口诛笔伐的对象,因为他们可以通过五十步笑百步的方式来秀文化上的优越感,这是十足的阿Q精神!这个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了他们,可结果他们报效国家的方式就只有窝里横,这个社会可真和谐!

    我舅舅就属于这样的人,由于有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他自然也就看不起聂卫平、刘翔等人,常常嘲笑他们没有文化。但问题是他自己就不喜欢读书,比如我舅舅口口声声说自己精通古文,可结果他连方孝孺是谁都不知道,亏他自己也同样姓方!竟然连《古文观止》都没有读过,因为在这本书中,就有方孝孺的文章《深虑论》、《豫让论》。要知道,《古文观止》还仅仅是阅读古文入门级别的读物!

    再看看我舅舅是如何欺世盗名的吧!他说他精通数学,可是他不知道戴德金分割;他说他精通编程,可是他没读过《算法导论》;他说他精通物理,可是他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哗众取宠,是骗人的伪科学;他说他精通象棋,可是他连三高兵例胜仕相全这种最基本的定式残局都不知道;他说他精通书法,可是他连篆书隶书都不分;……当我把他所有的遮羞布都扯下来之后,他就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他说他是抗日的后代!这就是这个国家培养出来的所谓的高素质人才!作为一名七宝中学的数学老师,他本该以理服人,可是他却以理杀人;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他本该实事求是,可是他却自欺欺人。在荀子的《劝学》中,有君子之学和小人之学的分别,难道这个国家盛行的是小人之学?要真是这样,还不如去下棋,因为在象棋界,有一句话叫做“与其千招会,不如一招绝”;而在围棋界,如果一个棋手只是通过欺负下手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那他的围棋水平也就到此为止了,这种人在棋界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这些沽名钓誉的知识分子,简直比投机倒把的炒房客还要可恶,因为他们更加虚伪。他们欺软怕硬:敢剪学生的头发,是为欺软;遇见真正难读的书籍,碰也不敢碰,是为怕硬。他们在黔驴技穷的时候,就会拿道德来当作挡箭牌,发展到最后就成了道德迷,开口闭口都是道德,这还真是“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啊!为了实施道德教育,通常的做法就是唱高调,而“样样精通论”就是唱高调的产物,证据如下:
    一个人打算证明自己的存在和活动是合理的,必须区别两个不同的问题。一个是他所从事的工作是否值得做;另一个是他为什么要做这项工作,而不管其价值怎样。第一个问题通常很难回答,答案令人沮丧,但大多数人会发现第二个问题比较容易回答。如果他们诚实的话,他们的回答通常是选择以下两种形式中的一种。……“我从事我正在做的工作是因为它是我能真正做好的唯一的事情。我做一名律师、股票经纪人或职业板球手,是因为对那份特定的工作我有真正的天赋。……我同意也许做一个诗人或数学家更好,但遗憾的是我不具备从事这种职业的天赋。”我并不认为大多数人能够做出上述那样的辩解,因为多数人什么工作也做不好。但这种辩解只要说得振振有辞,它就很难反驳,因为只有相当少数的人能够进行这样的辩解:也许有百分之五或百分之十的人能把某种工作做得不错,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把某种工作真正做好,而能同时做好两种工作的人就更微乎其微了。因此一个人如果具有某种名副其实的才能,他就应该为了充分施展这种才能而不惜做出任何牺牲。……还有第二种形式的回答,……“没有我能做得特别出色的事。我做我正在做的事是因为它刚好摆在我面前,我根本没有机会去做任何其他的事情。”……确实,许多人什么也做不好,如果这样,他们选择什么职业就无关紧要,……这是一个明确的回答,但任何有自尊心的人大概都不愿作这样的回答。(哈代《一个数学家的辩白》第20~25页)因此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作出上述诚实的回答,这就是人性的虚伪。不信的话,我还可以找出一些具体事例来作为佐证:

    根据长久以来作为对事实与推测的长期争论可以作出的最令人啼笑皆非的判断之一,谷神星的发现和著名哲学家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1770~1831)发表对胆敢寻找第八颗行星的天文学家的讽刺性攻击,正好在同一时候。黑格尔断言,要是他们稍稍注意一下哲学,立刻就会明白,只能有七颗行星,不多也不少。因此他们的搜寻是愚蠢的浪费时间。毫无疑问,黑格尔方面这个小小的失误,已经由他的追随者们作了满意的解释,但是他们还没有谈到突破他那威风凛凛的禁令的几百颗小行星。(E·T·贝尔《数学大师一一从芝诺到庞加莱》第290页)
    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我经常看到大部分软件工程师在一个未知领域都是从直观感觉出发,用“凑”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在中国尤其如此。这样的做法说得不好听,就是山寨。我刚到Google时,发现Google早期的一些算法(比如拼写纠错)根本没有系统的模型和理论基础,就是用的词组或者词的二元组凑出来的。这些方法比没有做任何事情是好一些,但是几乎没有完善和提高的可能,而且使得程序的逻辑非常混乱。Google成长壮大后,渐渐有实力从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招理论基础非常好的工程师,工程的正确性得到了很好保证。2006年后,我指导了三四个美国名校的研究生,把Google的拼写纠错模型用隐含马尔可夫模型的框架统一起来。在那几年里,Google对几乎所有项目的程序进行了重写,山寨的东西基本上看不到了。但是在其它公司里,包括在美国一些还挂着高科技头衔的二流IT公司里,这种情况依然很普遍。在国内,创业的小公司做事情重量不重质,倒也无可厚非;但是,上了市、有了钱甚至利润成为了在世界上也数得上的公司,做事情依然如此,就让人觉得境界低。另一方面,这些公司在盖大楼和装修高管的办公室上很快超越了世界上的跨国公司。这就像一个人有了钱,穿金戴银,内在的学问和修养却没有提高一样。(吴军《数学之美》后记)
    举一个例,本书关于Heine-Borel引理的叙述是有毛病的(见23页)。Heine-Borel引理实际上是紧性的定义,而紧性如作者说的是“时代稍晚些才产生的”。本书中涉及紧性之处,总使人感到作者未能运用自如,与其他章节之如行云流水有些不同。辛钦是本世纪的大数学家,他从30年代起就有大贡献于概率论等方面,而紧性虽是拓扑学中的根本问题,与辛钦所专长的领域却有些距离。如果说数学的发展甚至使辛钦这样的大人物尚有难于运用自如之处,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则不在话下了。所以,要想做一个好的教师,总得不断充实自己。这一点也只能顺其自然,尽到努力而已。(辛钦《数学分析八讲》译后记)
    我有幸接触到《普林斯顿数学指南》(以下简称《数学指南》)这部书并且开始翻译工作是2010年的事了,到读者能够见到它,就有五个年头了。这四年的经历可以说是好比重进了一次数学系,……但是这一次“再进数学系”的感觉就不太相同了,一方面,对于自己原来觉得已经懂了,甚至后来给学生们讲过多次的内容,现在发现并没有真懂。还是用前面用的“真切”二字比较恰当:当年学到的东西还是表面的、文字上的更多一些,而对于当时人们遇到的究竟是什么问题,其要害何在,某一位数学家的贡献何在,甚至为什么说某位数学家伟大,自己都是糊里糊涂,所以说是懂得并不“真切”,而这一次有了比较深刻的感觉。另一方面,我必须要学习一些过去不曾读过的甚至没有听到过的课程,就本书的核心——第lV部分:数学的各个分支——而言,其中一些篇章我只能说是“认得其中的字”,对其内容不能置一词。(《普林斯顿数学指南》译者序)
    然而,代数已变得非常深奥却是事实,而且诸如原动力同调等话题对于非数学专业的读者来说不容易理解,我认为甚至是数学专业的人也不一定能够理解,除非他的专业就是这一领域。……到2006年时,范畴论仍然有争议。在英语国家中,很多专业数学家在看到你在看范畴论时会皱眉摇头。只有少数研究生课程讲授它。“范畴”、“态射”和“函子”在迈克尔·阿廷长达600多页的权威性本科生课本《代数》之中提都没提。(John Derbyshire《代数的历史:人类对未知量的不舍追踪》第262、268页)

    由此可见,即使精通一样都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是样样精通!这些道德迷们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自己连常人的标准都达不到,却要以圣人的标准去要求学生,这是标准的“群众法西斯主义”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个国家还热衷于圣人教育,有李敖的文章为证:

  中国教育有一个大特色,就是拼命鼓励受教育者做「圣人」,希圣希贤,法古今完人。……「做圣人」在理论上,当然满好,「人人皆尧舜」,当然也满好。可是问题是「圣人」是非常不容易做的:他要席不暇暖、要饿肚唱歌、要杀身成仁、要舍生取义、要讨厌女子和小人、要肉割不正不食、要乘桴浮海、要叁世出妻、要诛少正卯、要把女儿嫁给公冶长、要不许儿子哭出母、要看到麒麟不写文章、要和诸侯的姨太太碰面、要常常梦到周公、要这个、要那个。……总之,「圣人」一做,就必须是与众不同。因为与众不同,方才可成为「人中之圣」,做了「人中之圣」,方才可「俎豆於大成殿之间」,陪孔夫子、孟夫子、朱夫子和百家姓内外的各位夫子吃冷猪肉。
  提到吃冷猪肉,资格之得来可真不简单。老实说,它必须经过一大段「非常人之所能堪」的过程:常人的作风总是朝「人情之常」上走路,常人贪生怕死,圣人却要玩命;常人有点自私,圣人却要无我;常人为己也为人,圣人却要舍己为人;常人趋吉避凶,圣人却要赴汤蹈火;常人乱世苟活,圣人却要舍生杀身;常人要改嫁,圣人却要「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一切一切常人与圣人的分野,都证实了给我们:圣人是不容易做的,圣人是反人之常情的。训练小孩子做圣人,等於训练小孩子做空中飞人,不摔得鼻青眼肿,那才怪。「人人皆尧舜」也好、「有为者亦若是」也罢,毕竟是一个理想,毕竟是一个不足为训的大标的。「希圣」「希贤」也要不得,因为「希」得不成,反倒画虎像狗,搅得伪圣伪贤伪政府汉奸遍地。
  宋朝养了几百年的士,只出了一个文天祥,明朝养了几百年的士,只出了一个史可法,其他大都是异族统治下的投降汉,孔曰成仁,孟云取义,又在那儿?这些充分证明了「圣人教育」的失败。「圣人教育」因为是「非常人之所能堪」,所以常人们只好学的说的写的是一套;而做的是另外一套。说简单点,他们总是托圣人之言、行常人之事。这样的教育,怎么能不教人「人格分裂」?怎么能不教人变成「两重人格或多重人格」?
  所以,为今之计,我们必须采取一种平易近人平实可行的小市民教育,慢慢使中国人的分裂人格趋向统一。到那时候,精神病患者和伪君子一定大为减少,「圣人」们所希望的「郅治」,也就自然接近了!(李敖《千秋评论》圣人教育)

    只有将心比心,才会产生同情。因此,一个老师只有站在学生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才能更好的去帮助学生。可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怎么做的呢?明明自己不学无术,偏偏还要唯我独尊。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实施圣人教育,把学生们往火坑里推,简直是毫无人性啊!这还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于是我明白了,只有远离学校,才能保持精神上的健康。所以,还不如去学围棋,因为在围棋界,讲究的是扬长避短:先把自己的优点发挥到极致,然后再慢慢地弥补自己的弱点。而要弥补自己的弱点,也只能顺其自然,尽到努力而已。因为即使是围棋世界冠军,也不可能对所有的围棋技术都样样精通!(未完待续)


作者: go1    时间: 2024-12-9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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