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国手僧贯如是和尚吗？

耶苏

看起来只有秋航活了109岁，2人才可能对局的啊

耶苏

关于棋僧秋航的一些资料

在网上闲逛，时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最近，根据网上资料的线索，找到三则新的关于棋僧秋航的原始记录。连同以前搜集的资料，一共十则（民国以后的资料仅收黄铭功一则，其余皆非原始资料，不錄），稍作评论补充，以饗网上诸君。方濬颐、方臻大父子所作三篇棋谱序言较长，但有相当重要的棋史价值，全文输入。

多九公
2011年4月24日

《悲盦居士詩賸》——趙之謙（1829—1884）
棋僧秋航，名湛靖，俗姓趙氏，揚州人，今年癸亥百一歲矣。入都相見，贈以詩。
惟佛無量壽，一公天告存。悟從生滅法，留得是非根。大局爾猶顧，重圍我不奔。他年記善弈，成敗或同論。
余嘗謂：是非毀譽皆無準，弈則不然。將述國朝以來國弈逮三四手姓名藝術，為《善弈記》。

《勇廬閑詰》——趙之謙
棋僧湛靖（字秋航，俗姓趙，儀徴人，卒時年百一歲）為余言：“地有燥濕，人持其平。置吾禪床，風日所不至，蒸濕所不壞。”此老說法，亦具至理。
【评论】
赵之谦，字撝叔，号悲盦，又号憨寮、冷君等。浙江会稽人。赵是清代著名的书画大家，关于其生平资料很多，不赘述。
赵之谦的这两笔关于秋航寿数的记录，似最可信。赵於同治癸未亥（1863）入都，遇见秋航，赠以诗。《勇庐闲诘》成书於光绪六年（1880），为赵氏自刻《仰視千七百二十九鹤斋丛书》中之一种，以介绍鼻烟壶的文章居多。
赵之谦在赠秋航诗後自注云：“将述国朝以来国弈逮三四手姓名艺术，为《善弈记》。”不知完成此文否。赵有《悲盦居士文存》传世，但尚未有人将其扫描成电子书。
赵之谦能棋，清人潘祖荫《撝叔府君行略》中，称之“围棋鼓琴，俱入能品”。清人张鸣珂《寒松阁谈艺琐錄》（卷四）则记录了一则赵之轶事：
撝叔善圍棋，至章門，與勒公遂明經談奕旨，覺其有異，遂斂手焉。其服善，類如此。彭芍庭方伯之升鄂撫也，錢芳圃在其幕中，謂余曰：“行將適楚，能得一見撝叔，則幸矣。”予為道意，撝叔曰：“幕中諸子誰可與我談者？”告以錢芳圃，則瞿然曰：“是人善奕，我不能敵也。”遂挑鐙作函累十餘紙，以達困款。翌日，予治酒肴，邀芳圃撝叔至曾公祠，談讌竟日，盡歡而散。
按钱芳圃有周小松授二、三子对局，邓元鏸列为三手。《民国嘉定县续志》（卷十一•艺术）有传：
钱瑞松，字芳圃，精弈。游历广东、江西、湖南等省，与诸名家对弈，称为“江南国手”。诸钜公慕之，迭延为上客，历三十年而卒。子汝楣字庆声，能继其艺。

《天根文鈔》——何家琪（1842？—1905）
卷二——楚桐隱僧秋航傳
道光朝，錢塘陳君寶禾之丞順天府也，集海內名士于所居古藤書屋。楚桐隱以善棊來會，而儀徵僧秋航亦與焉。桐隱名重慶，故籍漢軍，家京師，讀書外塾，會觀古寺棊，輒悟，遂知名，時年十有六也。先是黃龍士，以若程、梁、施、范，號本朝國手。及是潘景齋歾，眾推陳復初，桐隱獨與抗，王公爭延之。嘗游廣東，資頗壯，顧性豪，立散去。咸豐三年，偕陳君而南，梗亂，旅死于博興縣齋，年五十二。桐隱天姿絕異，而秋航以學進，少馳譽江淮間，及北，須眉皓古，未嘗自言其年，主壽佛寺十數載死，名愿船。桐隱局，見周小松所編諸家譜，秋航散見舊刻受子譜、尊天爵譜中。今陳君季子璋合刊二家，桐隱、秋航對局者存一二焉。璋學有家法。
何家琪曰：棊雖小道，孔孟皆以非用心不能致精，蓋其難矣。若夫文偉嚴駕，安石別墅，識者以是決其能破賊。亦以見君子之于學，茍先自定其心，天下事無不可為者也。桐隱末士，秋航又釋氏之徒，屏萬好，一其心，卒以技名後世。不然，由其術以他干焉，其成就豈必出時賢下哉！
【评论】
此文有一定棋史价值。楚桐隐，名重庆，咸丰三年（1853）南下时遇乱（太平天国或捻军？），死於山东博兴县学舍，年五十二，故可推知其生年约为嘉庆七年（1802）。陈復初为潘景斋授二子，邓元鏸列为二手。
但此文有读来拗口之处，未知是错字或缺字。又，与楚桐隐共同南下者为陈君寶禾，还是陈君復初？从後文来看，刊谱陈君之季子陈章“学有家法”，当然是指围棋，则此陈君当为陈復初。从文章来看，何天琪应该与陈章相识，但没见过楚桐隐与秋航。
何家琪，字吟秋，号天根，河南封邱人，光绪乙亥（1875）举人，官汝宁府教授。有《天根文钞》四卷文法一卷续钞一卷《诗钞》二卷，光绪三十二年（1906）大梁刻本。刘声木《桐城文学渊源考》称其“为文简劲冷峭，言行琐屑必錄，颇雜小说气。”
台湾文海出版社有影印本，沈雲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一辑，708-1，708-2。

《庸閑齋筆記》——陳其元（1811—1881）
卷九——長壽術（第一則，另一則故事與圍棋無關，不錄。）
金陵陳伯敏太守魯言：京師秋航和尚工圍棋，稱國手；飲酒食肉，無異平人。同治甲子，年一百二十歲始圓寂。先是太守奉授衢州知府之命，秋航心慕西湖，與之同行來浙。至次年正月，徧辭同人，云將西歸，並促諸相知為渠餞行。諸人乃于十四日設席餞之，酣呼暢飲，無異平時。兼與某公對局，局終云：“此會難再。即此局棋，猶是絕著。”猶手畫所下棋譜。徜徉而去。元宵早起，忽報秋航已逝。太守往視，則見瞑目趺坐，雙垂鼻柱至膝，其光亮如水晶云。然此是釋子，或疑其有坐功服氣之術。
【评论】陈其元，字子莊，晚号庸闲老人。出身海宁世家。《庸闲斋笔记》前八卷完成於同治十一年（1872），全书成於光绪元年（1875）。详情请见《庸闲斋笔记》（中华书局）前言。
秋航寿一百二十岁之说，源於此文。
民国初年，裘毓麟《清代轶闻》（成书约在1915年二、三月）、小横香室主人《清朝野史大观》（成书大约晚半年左右，书中所列引用书目已有《清代轶闻》）亦引此说。据《中国围棋》（刘善承主编，蜀蓉棋艺出版社，1985年第一版）中的介绍，这两部书中关于清代围棋的资料皆引自《博山谈丛》，但未告知作者是谁。估计《博山谈丛》并未成书，而是清末民初某家杂志上的专栏文章，否则至少可以在网上搜到一些其他介绍。
关于秋航与施、范对局受二子云云，显然是《博山谈丛》的作者根据秋航寿一百二十岁之说，推测而得，并无事实佐证。

《棋譜三編》序——方臻大
後漢紀曰：夫弈者之思，盡於一局者也。聖人之明，周於天下者也。茍一局之勢，未嘗盡同，則天下之思，豈必相襲哉？可知弈雖小道，實本河圖洛書之數，方圓互運，奇耦相參，象天地之轉旋，通陰陽之消息。目凝局中者其志專，心役佗事者其神渙。虛實明則戰易勝，條理晰則動無虞。此中有至理焉。固非麤浮淺躁之人所得窺其門徑也。夫唯窮秘奧，辨指歸，然後神而明之，庶幾成敗利鈍，一覽洞然。我朝施、范、程、梁諸國手，雖其技盡於此顧，等而上之，與聖賢之道，亦奚以異者。予少耆，弈苦未逢高手。讀書之暇，繙閱前賢弈譜，無人指授，其精妙處，終難領悟。辛亥夏，需次長沙，得與黃蘭坡先生訂忘年交。先生素精於弈，其所居別墅，池館樓臺為一郡冠。每於花晨月夕，輒折柬招予與劉子迎觀察為弈會。先生從旁考論其得失。長夏自朝至暮，甫完一局。閱二載，子迎弈大進，予亦少有所得。癸亥謁選入都，始與僧秋航遇。時秋航年髦，不耐思索，拈子如雨點下。予受四子，未及十局，而秋航竟於是秋圓寂。予遂不復弈。庚午夏，自隴西歸省。家大人於揚州端居多暇，依然一枰坐隱。是年冬，適周君小松由皖江返邗溝，予延至景賢樓。見其丰神閒逸，氣象安雅，竊嘆名下固無虛士。家大人治公家事畢，即與手談。予亦由受五子減至二子。豈真有進境耶？不過道路漸熟，差能自固藩籬耳。今年秋，家大人因小松將有嶺南之行，乃出平日所與小松對弈者若干局，以付剞劂，用誌鴻泥；並命予選受子數局，附於末，顏曰：棋譜三編。予遑敢自云問世，亦聊以博堂上歡，不值大方家一噱也。小松屬予作序，予自愧不文，且疏嬾成性，久廢筆墨，重違其語，勉綴數語，以示小松。惜乎蘭坡先生、子迎觀察皆歸道山，弗獲與之審定而商榷也。
光緒紀元歲在乙亥嘉平月定遠方臻大
【评论】
方臻大（1836？—？），附监生，方濬颐之子。《清代官員履歷檔案全編》（卷二十七）有方臻大履历，同治八年（1869）三十四岁。分签中甘肃平庆泾道缺。
方臻大与赵之谦同年入都，见到秋航。两人记录的秋航卒年亦一致，可以相互印证。
        此文作於光绪元年乙亥（1875）。錄自《棋谱三编》。

《待月謻棊譜》序——方濬頤（1815—1889）
嘉、道間，吾皖國手推合肥周先生萃，先叔曾祖珠泉公延至家，教先叔祖潤之公弈。公甫弱冠，聰慧異常，不期年即厪受二子。周先生曰：“此后努力自強，非予所能教矣。”予兒時習聞之，猶記夜窗讀書，見先祖豫圃公獨坐打譜，茫然不解所謂。至十九歲，適有歙人許明達者，為予鈔書，自言善弈，因倩其畫紙為局，召子祥、子健兩弟共學。拈子於撫松草堂及柏蔭軒，往往至漏三下，先大夫遣奴子趣之始歸寢。一日，拉許君與潤之公弈，受九子，一劫而敗，心以為異，頗思自奮。然每當局，落子如雨點，不計勝負，不顧死活，俗呼為“駛棊”。蓋嘲其太速也。既入此派，奚能有進境耶？及長，游京師，外舅周文勤公最喜弈，與國手沈介之、僧秋航相角，輒命侍觀，間偕友人邀李海門暨介之弈，為之懸采，窺其勞神苦思，日不過兩局，心又厭之。十丈輭紅，聊假手談遣興，原不必以此博名高也。宦粵九年，公餘耽於吟詠，遂不復知棊局幾道。戊辰之秋，量移兩淮。值芰塘六弟來嶺南，相隨度嶺而北。舟中他無所事，唯以一枰相對。詩癖之外，自是又添一癖矣。己巳春，抵邗上，遇周小松。予仍作壁上觀，而樂與不如己者戰，竟由四子增至十三子，覺縱橫變化，罔不如意。豈真有進境耶？今年沔陽徐君耀文來揚州，年已六十有九，而神采煥發，豪氣過人。其時待月謻方落成，清簟疏簾，籍消長夏。耀文始讓予四子，每日八局，三日后即減為二子，又二十日，居然對壘爭雄矣。閏六月杪，耀文將還鄉，手一編眎予曰：“以君善守，故攻者不易。請仿晴川會弈之例，圖此十二局，以誌泥鴻可乎？”予憮然曰：“年將花甲，甘居牛後，跧伏蝸廬，遑敢以一技之長求衒於世？且簿書填委，無所用心，顧以謂為之猶賢乎？已得毋增謗於風雅之外，大非所宜。”耀文曰：“以予所聞，東閣直無廢事。偶然游戲，庸何傷矧？賭墅賭郡，千古美談。半山譏為木野狐，象山反悟河圖數。觸類旁通，此中即寓兵法，慎未可以小道忽之也。”予韙其言，用付剞劂。獨惜文勤公已歸道山，京師諸國手又皆相繼下世，弗獲就正於有道。吾皖自周先生後，迄無作者。猥以抗塵走俗之輩，半生來絕，不專心致志，乃欲對木強人稱聖稱神焉。幾何不為都大中丞之所竊笑也歟？
【评论】        
周祖培（1793—1867），字叔滋，一字芝臺，河南光州商城人，嘉庆二十四年（1819）进士。咸丰元年（1851）後历任刑部、兵部、吏部尚书、體仁阁大学士，谥“文勤”。周之长女（生於1811，卒於1857）適方濬颐，故方称周祖培为“外舅”（岳父）。
方濬颐（1815—1889），字子箴，号梦园，安徽定远人。道光二十四年（1844）进士，任四川按察使。咸丰六年丙辰（1856）以御史第二擢补山东道，咸丰九年己未（1959）补南韶连道，在广东为官九年。同治七年戊辰（1868）赴扬州任两淮盐运使，翌年（己巳）抵邗上遇周小松。
方濬颐遇僧秋航、李湛源、沈介之当在道、咸之际，时在京任御史。
此文作於同治十二年（1873）。转錄自《二知轩文存》卷十五。

《皖游奕萃》序——方濬頤（1815—1889）
日者萊山泲上書至，索小松在吾皖所刊與陳子仙對奕之譜，予固未之見也。詢之小松，云是編為劉文柟觀察刊於蕪湖，板存其家。復過文柟索之，則乞予為序，因取觀之，曰：皖游者，游者善奕，非皖之人善奕也。凡四十六局，奕者二十七人。予所識者，小松而外，惟秋航僧、李湛源、沈介之。秋航、介之為周文勤公門下客，故與予時相過從。秋航名願船，居梁家園壽佛寺，年最高，以奕為禪，夜則跏趺入定，不枕不臥。性和易，弗與人競，以惜字紙為事，募人捐資焚化。予曾助之。歲必招飲主人，亦茹葷酒，圓寂時年已九十餘。介之名祺，江甯人，師任渭南，年十六即成國手，至京師以奕得官，部銓廣西巡檢，歿時年未滿五十。湛源名海門，通州人，居京師最久，衣敝履穿，不修邊幅，而王公貴人樂與之相狎，後歸石港死。三人者，予以其皆國手也，不敢角勝負，但作壁上觀而已。其他二十三人，號稱國手者，首推任渭南，名丙，江甯人，設局於秦淮河畔，壽至八十有奇。次則董六泉，名文毅，武進人，壽至七十有奇，蓋嘉、道間之佼佼者。道光朝以奕名者，周星垣，名兆奎，通州人，歿於皖。潘星見，名耀遠，宜興人，年甫四十，歿於京師。而子仙，名毓性，海甯人，著名於咸、同間，歿已數稔。道、咸間，又有李崑瑜，名琳，丹徒人，年六十歿於泰興。同時者為施省山，名曾傳，崇明人；錢貢南，佚其名，鎮江人；申立功，號梅溪，姑蘇人，為省三之師；程德堂、黃曉江，皆揚州人，德堂年五十馀歿於揚州；金秋林，吳江人；張春林，與父介福官安徽巡檢，奕均無敵；獨賴秀山，名琛，閩之侯官人，不知所終。其受二子者，為方秋客，宜興人；朱錦川，姑蘇人；鄭液池，鹽城人，年七十終於鄉；郜雲海，鎮江人，壽亦至七十有奇；而劉雲峰，直隸人；茂亭，名松桂，滿洲人。其受三子者，則為丁劍侯、戴星門，鎮江人。四人者，均尚在。予詢之劉叟福山及小松，乃得詳其里居、名字與其人或存或歿云。噫！小松茲游，廣交諸名手，凝神苦思，決奇制勝用能，空前絕后，獨出冠時。予皖人也，顧為一官所縛，垂老始有此癖。彼游皖者，強半皆不相識，而近乃與小松接。小松曰：“皖人善奕者，無過於公，而惜乎曩日之未與秋航、湛源、介之奕也。”予曰：“曩日予自揣尚不止受三子。烏乎奕耶？”茲編行陣之妙，布局之工，解奕者當自知之，予奚庸贅一辭。而特喜小松之觀摩砥礪，集其大成；重賴觀察，付諸手民，以垂久遠也。噫！此二十七人者皖游，豈非幸事也哉？
【评论】
《皖游弈萃》序作於光绪二年（1876）。转錄自《二知轩文存》卷十六。
“秋航年九十馀而卒”及“以禅为日课”之说，源自此文。本文有许多关于晚清棋家的重要资料，广为後人引用。

《天咫偶聞》——震鈞（1857—1920）
卷七（外城西）
都中國手，向推僧秋航為巨擘。年九十馀，以奕為日課。自僧卒，都中遂無國手。
【评论】
《天咫偶闻》成书於光绪二十九年（1903），出版於光绪三十三年（1907）。震钧当然不可能亲见秋航，所记乃所闻。但这一记录常被引用，或因其精简。

《燕都雜詠》——樊彬
        手談誰國手？善弈稱秋航。坐對须眉古，年應甲子忘。
【评论】
        樊彬（道光至同治间），天津人，字质夫，号文卿，室名问青阁。道光五年（1825）以誊录授训导。历官湖北远安、建始知县。嗜金石，工山水，喜吟咏。卒年近九十。著有《燕都雜咏》、《歴代舊聞》、《熙朝嘉話》、《都城瑣記》，有光绪三十三年（1907）长沙石耕山房刻本，总称《燕都雜咏》。
以上据《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全编增订本），陈玉堂编著，浙江古籍，2005。
民国张次溪编《燕都风土丛书》收入《燕都雜咏》，但未收其余三书，亦无咏秋航之诗。
此诗转引自李松福《围棋史话》第37章《清末围棋及十八国手》。因未见《燕都雜咏》原书，聊备一格。

《棋国阳秋》——黄铭功
《芙卿》（转引自《弈人传》卷二十）
八旗贵人之居京师者，无他业，一演剧，二饲雀，三弈棋。其女子梳高髻，著屐游都市，与人酬接无避忌。有宗室某，善弈。女芙卿，传其艺。及笄未字，媒至皆不许。问其意，曰：“有弈胜吾者，愿事之。”而京师之能弈者颇夥，一日有三人至，与其父弈，皆胜之。三人者：一齐侍郎子，一金孝廉，一僧秋航也。秋航弈最高，齐次之，金又次之。约翌日女与弈，僧、齐復胜，与金得和局。女曰：“齐大非吾偶，禅心本自空。金蘭如有契，白首一枰同。”父遂受孝廉聘。女归後，琴瑟甚笃，尝一枰相对，其樂有甚於画眉者。至其以弈自择同心之好，尤为人所艳称云。
【评论】
分明是为凑一首诗而编出来的故事。“齐大非偶”乃是成语。为了凑第二句，找不到善棋之小和尚，就把须眉皓古的老僧秋航给拉出来凑数了。虽然秋航有可能多次入京，但故事编的毕竟过于勉强。
只有起首一句，或许有些微棋史价值。

耶苏

我看《庸闲斋笔记》言之凿凿，似乎更可信，不过一百二十岁太离谱，若是百二岁，十是笔误，那就都通了：同治癸亥年是1863年，这时百一岁，还没死。同治甲子年是1864年，正月十四还跟人喝酒下棋，死于第二天（元宵节）早上，百二岁也没错。那么施襄夏死时，秋航虚岁9岁，对局的可能性比较小。

yellowred5

秋航的资料不少，僧贯如的资料极度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