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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一个棋手的辩白(六)【文章由AI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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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5 09: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六、再论古今之争
    由于走的不是职业化的道路,现在学校培养出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们自私狭隘且毫无自知之明,刷存在感竟然刷到古人头上去了,说中国古棋就只知道一味攻杀。这一点就连曹雪芹也不敢苟同,证据如下:探春因一块棋受了敌,算来算去,总得了两个眼,便折了官着儿,两眼只瞅着棋盘,一只手却伸在盒内,只管抓棋子作想。(《红楼梦》第六十二回 憨湘云醉眠芍药裀 呆香菱情解石榴裙)由此可见,中国古棋并非如他们所设想的那么空虚,那么贫乏。
    要想正确的评价古人,首先就要去充分地了解古人。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像高斯那样去了解古人:高斯在卡罗林学院学习了三年。在这期间他掌握了欧拉、拉格朗日较为重要的著作,而最重要的是牛顿的《原理》。一个伟大人物所能得到的最高赞扬,是从与他同一等级的另一个伟大人物那里得到的赞扬。高斯作为一个17岁的少年,从来没有低估牛顿的功绩。其他人——欧拉、拉普拉斯、拉格朗日、勒让德——出现在高斯流畅的拉丁文中的称赞是至高无上;而牛顿是最高。(E·T·贝尔《数学大师一一从芝诺到庞加莱》第273页)
    现在的人还动不动就拿进化论来说事,依我看还不如说是拿进化论来掩饰自己的无知。要知道,即使是数学,它的进步也并非一帆风顺,它也同样经历过黑暗时期,这样的例子太好找了:活跃在13世纪中后期到14世纪初的拜占庭神学家、当时的大学者普拉努德斯(Maximus Planudes,约公元1260—公元1305)曾试图为《算术》做注解。但是他仅仅注释了前两卷就放弃了,最后在自己的希腊文版《算术》的空白上这样写道:“丢番图,让你的灵魂跟魔鬼做伴去吧,你的定理太难懂了!”(王雁斌《数学现场:另类世界史》第七章 被人诅咒的数学家);欧洲的数学越来越落后,以致到了11世纪中叶,号称拜占庭帝国“第一哲学家”“最聪明脑瓜”的米哈伊尔·普塞洛斯(Michael Psellos,公元1017—公元1078)在出版几何学教材的时候,竟然说他认为最好的确定圆周长的方法是画两个方块,一个在圆内、一个在圆外,两个方块周长的平均值就是圆的周长。换句话说,米哈伊尔认为最接近于圆周率的数值是二加上二的平方根……,也就是3.4142……。这跟一千二百年前阿基米德计算圆周率的差别,不是3.1412和3.4142这两个数字的数值差别所能体现的。所以难怪到了13世纪、14世纪,拜占庭的大学者普拉努德斯竟然看不懂丢番图的《算术》了。(王雁斌《数学现场:另类世界史》第十一章 最后的罗马人)。所以说,拿民国时期的围棋来代表中国古棋的最高水平,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说今人强于古人,那也是要有条件的,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进化论就可以说明问题的,更不意味着全世界聪明之人都活在今天。要想在古人头上刷存在感,那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F.克莱因也在其卓越的史论性著作中对伽罗瓦在数学中的贡献作出了总的估价。特别地,克莱因写道:“不了解‘伽罗瓦理论’就难于估计出他的成就的全部意义。……一方面,为这一极富独创的发明及其深邃结果的重要性所鼓舞,广大教师特别乐于讲授伽罗瓦理论这门课,但另一方面,开始学习的大学生又恰恰特别难于理解这一方面的内容。在大多数情况下,令人痛惜的结果是,教师注入了爱、付出了努力,但除极少数例外,大多数听课的人却毫无所获。伽罗瓦理论在叙述上的特殊困难在这一方面也起了一定作用。”上面所说的关于伽罗瓦理论的特殊地位的见解是根深蒂固的,它引起了数论大师A.Weil的注意,他在为其自己的书的俄译本所作的序言中写道:“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伽罗瓦理论被当作是难懂的、抽象的东西,只是为一些专家们写的。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一些和我同时代的卓越的数学家,他们公开承认他们对伽罗瓦理论一无所知,并且似乎甚至还以此为荣。……”(柯斯特利金《代数学引论》第三卷第5章第7小节 结束语)因此,并不是随便哪个职业棋手都比古人厉害。
    1588年,亨利四世在枫丹白露接待了一位荷兰外交使节。亨利向他展示了自己的财富、艺术品和美丽的风光之后,身形壮硕的使节评论说,法国人在各方面都相当杰出,唯有数学不行。法国没有数学家。说罢,他拿出随身带来的荷兰数学家范鲁门……的一道难题,宣称法国没人能解决这个问题。亨利四世手下的学者们把数学题拿到手一看,差点儿昏过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了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竟然是一个一元四十五次方程!用现代代数表示方法,方程是这样的:……。亨利四世是个身材矮小的人,本来就在高大的荷兰使节面前感到不快。现在自己的学者又如此无能,这让他怒不可遏。突然,他想到了韦达,便转身对傲慢的使节大声说:“数学家,我们有!”然后对手下人喊
道:“马上去找韦达先生!”韦达来到枫丹白露的画廊,斜倚着高大的窗台看了几分钟纸上的难题,随即取出铅笔,在方程旁边飞快地写下一个实数解,转头扬长而去。傲慢的荷兰使者瞠目结舌,国王亨利四世和大臣们更是面面相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第二天,韦达又给荷兰使者送去了这个方程的另外二十二个实数解。(王雁斌《数学现场:另类世界史》第二十三章 承先启后的神算家)恐怕很多人对学校以外的数学是一窍不通!
    欧几里得把他的《几何原本》留给了我们,而丢番图则为后世献上了《算术》。……《算术》中的每个问题都是自成一家的,这很像“莫斯科数学纸草书”上的那些问题。但这并不是说它给出的解答不巧妙,相反,在很多情况中它们甚至表现出了神魔般的智慧。对于一位现代的高中代数教师来说,《算术》仍然是一个极佳的猎场,他可以从中搜寻到令最聪明的学生都感到棘手甚至束手无策的问题。(保罗·J·纳欣《虚数的故事》引子)所以说,现在的学生就是坐在奥数的井里看着数学的天空。
    今天,我们仍然用这些经典的几何学问题来磨炼小数学家和小科学家们的积分技能。这些题目是积分学家庭作业中最难的,很多学生对它们恨之入骨。……其中一道经典的难题是这样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圆柱体垂直相交,形成厨房里的排气管交界处那样的形状。试求这个几何体的体积。光是在脑中想出这个三维几何体的样子,就已经难倒很多天才了。承认自己智商方面的不足并不丢人,我们可以想个办法做出这个模型来。你可以尝试一下我的高中数学老师所用的方法:……神奇的是,虽然这个几何体是由两个圆柱体组成的,但它们的交界部分却是方形的。……搞清楚这个几何体是什么形状,只是解题的第一步,下面,我们将面临一个更大的挑战:计算出它的体积。……阿基米德做到了这一点,虽然他没有积分这个工具,但他凭借惊人的智商克服了这一难题。阿基米德的方法是:借助天平和重力的帮助,为待求体积的几何体称重,天平的一端放体积未知的几何体,另一端放一个体积容易求出的物体。(史蒂夫·斯托加茨《X的奇幻之旅》第18章 积分谱成的优雅数学变奏曲)
    由此可见,就算你拥有更为先进的工具,也未必能击败那些手中只有原始工具的古人。至少我的舅舅就对这个几何问题一筹莫展——虽然他是一个数学老师且学过微积分!顺便说一句,这个几何体在中国古代被称之为“牟合方盖”,祖冲之父子利用“祖暅原理”计算出了它的体积,再根据这个结论,得出圆球的体积和直径的关系。(详情见《数学珍宝-历史文献精选》4.7 球体积公式与祖暅原理)现在中国天天高喊着爱国主义教育的口号,可结果呢?结果是中国的学生已经被奥数蒙蔽了双眼,以致于对中国古代的数学基本上是毫不知情,不信的话,我再略举几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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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5 09:41 | 只看该作者
    《中国古算解趣》第37节,讲了一个“三翁垂钓”的题目。与此题类似,有个“五猴分桃”的趣题在世界上广泛流传。著名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李政道教授访问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时,曾用此题考问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的学生,无人能答。这个问题,据说是由大物理学家狄拉克提出的,许多人尝试着做过,包括狄拉克本人在内都没有找到很简便的解法。李政道教授说,著名数理逻辑学家和哲学家怀德海曾用高阶差分方程理论中通解和特解的关系,给出一个巧妙的解法。其实,仔细想想,有一个十分简单有趣的解法,小学生都不难理解。(《好玩的数学》总序)
    秦九韶的第二个贡献是求解一元高次方程的数值解。秦九韶找到了一个通用解法,可以用于任何阶次的一元方程。……秦九韶的方法让后世的数学史专家们惊诧不已,因为它采用了五六百年以后才为人们所认识的数学原理和算法。……这个方法也很像计算机的程序,可以一直运算下去,直到达到满意的精度为止。更重要的是,它对方程的阶次没有限制。秦九韶解过一元10次方程,而实际上任何阶次的方程它都能解。唯一的缺点是它给不出普遍的公式,只能提供数值解。他还给这个方法取了个漂亮的名字,叫玲珑开方术。在欧洲,这个绝妙的计算方法要到五百多年后的19世纪上半叶才由英国数学家威廉·乔治·霍纳提出来。数学家奥古斯都·德·摩根(Augustus De Morgan,公元1806—公元1871)曾经对霍纳的方法赞叹不已,说它“必使其发明人因发现此算法而置身于重要发明家之列”。但是不久,英国传教士伟烈亚力(Alexander Wylie,公元1815─公元1887)就对霍纳的发明权提出了质疑。他在公元1852年所著的《中国数学科学札记》中,详细介绍了秦九韶的玲珑开方术之后写道:“读者不难认出这就是霍纳在1819年发表的《求解所有次方程》论文中的结果……我以为应该对霍纳的发明权提出辩驳。欧洲的朋友们可能会觉得意外,一位来自天朝帝国的竞争者有更大的机会确立他的优先权。”(王雁斌《数学现场:另类世界史》第十六章 谜一般的流星)
    秦九韶的第三大贡献是对《孙子算经》里“有物不知其数”的余数问题做出了全面系统的回答,找到了解决同余式组的一般方法,他称之为“大衍求一法”。这个方法现在成为中国余数定理。这个问题超出了我们的故事范围,只要引用下面这个评价,就可以知道它对后来数论的影响有多大了:“秦的工作是如此的精妙,我们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得到这样的成就的……他不可能是从印度人那里学到处理这类问题的方法的,因为他的方法和印度人的差异很大。结论是,我们必须承认,秦是从古至今所有数学家当中的一位伟人……秦把当时的理论向前推进了巨大的一步,并且表现出难得的谦虚——这种谦虚在他生活的其他方面是相当缺乏的。他的工作到底有多精彩?只要提到下面几个事实就够了:欧拉(Leonhard Euler,公元1707—公元1783)未能为这个理论提供令人满意的证明;秦的方法需要等到高斯等人出现后才被重新发现。”(参见苏格兰圣安德鲁大学“数学小家教”网站:http://www-history.mcs.st-andrews.ac.uk/Biographies/Qin_Jiushao.html)(王雁斌《数学现场:另类世界史》第十六章 谜一般的流星)
    这些连外国人都知道的数学事实,我的舅舅居然是一无所知,并且对相关的数学技术也没有丝毫兴趣去了解,他就像驼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进奥数的沙子里,这是何等的狭隘啊!亏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热爱数学,亏他天天喊着要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口号,亏他一天到晚地指责别人大搞文化侵略。于是我明白了,所谓的爱国主义教育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是这些道德迷们用来整人的一个工具,要不然也不会喊了这么多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口号,中国人还不了解自己的数学有什么。又岂止是数学呢?中国人不了解中国,那是全方位的,有李敖的文章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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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5 09:45 | 只看该作者
    二十世纪以后,中国第一流的知识分子,在了解中国方面,有没有新的进度与境界呢?有。他们的方法比较讲究了,头脑比较新派了,他们从象鼻子、象腿、象尾巴开始朝上摸了。最后写出来的成绩如何呢?很糟。除了极少数的例外,他们只是一群新学究。西学为体,中学为用。其实天知道他们通了多少西学,天知道他们看了多少中学。他们是群居动物,很会垄断学术、专卖学术和拙劣宣传他们定义下的学术。于是,在他们多年的乌烟瘴气下,中国的真面目,还是土脸与灰头。中国这个庞然大物,还在雾里。作为一个中国人,要想了解中国,简直没有合适的书看。古代的知识分子没有留下合适的,现代的知识分子不能写出合适的。中国人要想了解中国,只有标准本教科书,只有《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呼延庆征南》、《罗通扫北》,只有大戏考中的《一捧雪》、《二进宫》、《三击掌》、《四进士》、《五人义》、《六月雪》、《七擒孟获》、《八大槌》、《九江口》、《十老安刘》……这太可悲了。中国的真相不在这里,中国的真相不是这样的,中国的真相既没有这样简单,也没有这样《春秋配》。
    中国没能被了解,全盘的了解。中国被误解了。中国是庞然大物,中国被瞎子摸象。就说被摸的象吧。中国人一直以为象是“南越大兽”,以为是南方泰国、缅甸、印度的产物。中国人喜欢这个和气的大家伙,酒杯上用它,叫“象尊”;御车上用它,叫“象辇”;游戏里用它,叫“象棋”;最有缘的,在文字里用它,代表了六书中的第一种:“象形”。象形就是根据象而画出来的形,人一看到就知道是象,又大又好画,大家都喜欢画它,愈画愈像,所以这个“像”的字,就从这个动物演变出来。现在我们写“为者常成”的“为”字,古字中象形写法见上图:左边的象形是手,右边的象形是象,“为”字的原始意思就是“用手牵象”。牵象干什么?打仗、做工,都是最起码的。中国人在用牛用马以前,早就用到了象。象不是外国货,最早在黄河流域,就有这种庞然大物。后来,黄河流域气温变凉了,象开始南下,出国了。在古人写古书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它了。所以《韩非子》里说:“人希见生系也,而得死象之骨,按其图以想其生也。故诸人之所以意想者,皆谓之象也。”当象再回国的时候,中国人不认识它了,以为它是外国货,把它当成“南越大兽”了,象以珍禽异兽姿态出现,让中国人瞎摸了。中国人不了解中国。不了解中国有什么。中国人对中国无知,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失败。中国人“希见生象”,又不能“得死象之骨,按其图以想其生”,所以只是瞎摸、瞎摸。瞎摸到生象,还算是“摸象”;瞎摸到死象,就完全是“摸骨”了。中国人对中国的了解,实在还是龙海山人关西摸骨的水准,中国人真可怜!
    问题出在中国知识分子。……中国知识分子失败了。有两大方面的失败:一方面是品格上的,一方面是思想上的。思想上失败的特色是:他们很混、很糊涂、很笨。他们以知识为专业,结果却头脑不清,文章不行。这种特色不但使他们品格诸善莫做,并且扶同为恶而不自知;在思想上,也不能深入群众,影响普遍的中国人。他们写的东西,只能自我陶醉,或者给互相捧场的同流货色一起陶醉,实际上,实在不成东西。对绝大部分中国知识分子的作品,我看来看去,只是可怜的“小脚作品”。它们的集体悲剧,乃是在不论它们的呈现方式是什么,它们所遭遇的共同命运,都是“被层层桂桔”的命运。不论它们的呈现方式是“散文”、“骈文”、“时文”、“八股文”、“语体文”,是“论辨”、“序跋”、“志传”、“奏议”、“哀祭”、“书牍”、“诏令”、“论文”,是“诗”、“词”、“歌”、“赋”、“颂赞”、“箴铭”、“弹词”、“小说”,是“气”、“骨”、“神”、“势”、“实”、“虚”、“韵”、“逸”、“用典”、“白描”,是“简洁”、“蔓衍”、“谈理”、“抒情”、“刚健”、“优柔”、‘呼朴”、“绚丽”,或是“革新”、“守旧”、“创新”、“追摹”、“独造”……不论从哪一路的进退冲守,都是“小脚如来”的“掌心行者”,都不能逃开共同被传统“桂格”、“修理”的命运。在这共同命运之下,“文体”的争论也好、“诗体”的争论也罢,乃至什么“雅”“俗”之分、“刚”“柔”之异、“古”“今”之别、“朝”“派”之变、“文”“白”之争……从如来掌心以外来看,它们所能表示的,至多只是被“修理”的轻重深浅而已。换句话说,它们统统都多少被传统的水平观念缠住、被传统的社会背景缠住、被传统的意识形态缠住、被传统的粗糙肤浅缠住……这样的一缠再缠,中国的作品便一直在“裹脚布”中行走,不论十个脚趾如何伸缩动静,都无助于它在一出世后就被扭折了的骨头。
    这样子的悲剧命运,使千年的庞大文字遗产,只表露了庞大的繁琐与悲哀。中国千年的文字障中,没有大气魄的诗、没有大气魄的剧、没有大气魄的小说,也没有大气魄的作品。没有好的表达法、没有像样的结构、没有不贫乏的新境界,也没有震撼世界的文艺思潮。表达的方式,至多只在一首小诗、一阙小词、一段小令、一篇小品、一个小故事里打滚,足以自豪的任何作品,在新世界的文学尺度下,都要打回票。中国知识分子的表达力,至多只是表达一点粗浅的浮情,忧国也好、非战也好、田园也好、香直也好、铁板高唱也好、儿女私情也好……除了在最低浅的层面上,吟咏低唱一阵或乘兴挥毫一笔外,便不能再深入,或因深入而浅出。中国知识分子是集体失败的,集体铸造了历史的纵线失败。我常常想:一部《儒林外史》的部分好题材,在任何二流三流的西方文人手里,都不曾有吴敬梓那样糟糕的处理、那样可怕的结构,而吴敬梓已算得上是我们中国文学史上的特级文豪。中国摇笔杆的真失败!在这种纵线的失败中,中国人了解中国,已经很难从知识分子的文字障中得到满足,知识分子败北之日,就是愚夫愚妇“罗通扫北”之时。当愚夫愚妇装了满脑袋的孟姜女、包龙图、木兰从军、三娘教子、游龙戏凤、九命奇冤的时候,他们对中国的了解,也就真够瞧的了!(李敖《独白下的传统》快看独白下的传统)

    如果你以为只要知道的多就可强于古人,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也充分证明了当今学校教育的失败,因为老师并没有把学与识的关系告诉给学生,还是看看华罗庚是如何说的吧:“知识”是先知而后识,“学识”是先学而后识,“见识”是先见而后识。知了,学了,见了,这还不够,还要有个提高过程,即识的过程。因为我们要认识事物的本质,达到灵活运用,变为自己的东西,就必须知而识之,学而识之,见而识之,不断提高。……我们不仅应该重视学,更要把所学的东西上升到识的高度。如果有人明明“无知”,强以为“有识”,或者只有一点知就自恃为有识了,这是自欺欺人的人。知、学、见是识的基础,而识则是知、学、见的更高阶段。由知、学、见到识,是毛主席所指出的“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过程,非如此,不能进入认识的领域。……
    古时候曾经有人用“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语来称赞某人有学识,究其实质,它只说出这人学得快、记性好的特点罢了;如果不加其他赞词,这样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活的书库,活的辞典而已。……现在也往往有人说:某学生优秀,大学一二年级就学完了大学三年级课程;或者某教师教得好,一年讲了人家一年半的内容,而且学生都听懂了。这样来说学生优秀、教师好是不够的,因为只要求了“知”的一面,而忽略了“识”的一面。其实,细心地读完了几本书,仅仅是起点,而真正消化了书本上的知识,才是我们教学的要求。搞科学研究更是如此,有“知”无“识”之人做不出高水平的工作来。并不是熟悉了世界上的文献,就成为某一部门的“知识里手”了,还早呢!这仅仅是从事研究工作的一个起点。也并不是在一个文献报告会上能不断地报告世界最新成就,便可以认为接近世界水平了,不!这也仅仅是起点,具有能分析这些文献的报告会,才是科学研究工作的真正开始,前者距真正做出高水平的工作来,还相差一个质的飞跃阶段。……
    从“知”、“学”、“见”到“识”,并不是一次了事的过程,而是不断提高的过程。今天认为有些认识了的东西,明天可能发现自己并未了解,也许竟把更内在更实质的东西漏了。同时在知、学、见不断扩充的过程中,只要我们有“求识欲”,我们的认识就会不断提高,而“识”的提高又会加深对知、学、见的接受能力,两者相辅相成,如钱塘怒潮,一浪推着一浪地前进,后浪还比前浪高。(《华罗庚科普著作选集》第310~312页)

    现在很多人,除了知道的比古人多以外,在其它任何方面都不如古人。仅略举几例如下:在识的方面,恐怕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像欧拉那样能够把韦达定理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果你读过欧拉《无穷分析引论》的话,自然就知道我所言非虚。至于对数学的热爱,现在的人基本上都是拿着软件来证明自己热爱数学,这与古人相比又差得太远,所以当他们拿着人工智能来证明自己热爱围棋并且对职业棋手的棋指手划脚的时候,也就不足为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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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5 11:0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肥仔胡 于 2025-1-5 11:19 编辑

我觉得fyw兄的雄文,陷入了一种皮相之争的误区。您以为口头或者形式上的尊重就是尊重?孔子受到尊重了吗?生前像丧家犬,死后原意又被篡改,孔家店也砸了,现在什么国学教小孩的是些啥东西?所以不尊重是绝对的。有啥好抱怨的?至于我们尊重的究竟是什么?在这不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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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5-1-5 11:33 | 只看该作者
把古人捧上天,然后当幌子用,这算是尊重吗?所以这种问题实在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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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5-1-5 11:4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肥仔胡 于 2025-1-5 11:51 编辑

尊重或者不敬都是人内心的真实表达,不是靠批评几句就能改变的。真正的尊重,来源于一个宽容的多元的文化环境,不是那种非黑即白。所以与其舍本逐末地批评有些人不尊重古人,还不如创造一个宽松的学术氛围,让大家更好地了解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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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5-1-15 18:3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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