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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静 

  她要演出,我要比赛,匆匆忙忙,真正在一起交流感情的时间太少了。 
   
  我这个人对音乐可以说基本上没兴趣,对文艺也是一窍不通。记得有一次陈昊苏请我去看东方歌舞团的演出,我碍于情面不得不去,结果在主席台上睡着了,鼾声通过主席台上的扩音器传了出去,王昆差点没跟我急了。而王静是总政歌剧团的歌唱演员,我们隔山隔水,本来无缘相会,如果不是去湖南参加一次活动,我们永远不可能认识。 
   
  1990年春节前夕,湖南电视台想请北京的一些知名人士去参加他们的春节晚会,他们通过训练局的一个湖南籍副局长找到我。我根本不愿参加这类活动,局长让给他点面子,并说就两天时间,飞机去飞机场,我没办法,同意了。 
   
  那时我的名气非常大,资格也老,出差都是车到楼门口来接。出发前突然接到电话,让我自己到训练局大门口上车。我住的那个楼和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再说1月份天气正冷,而我则从不穿棉衣,我就说车多跑一圈不是很快嘛!他说总政的女演员王静要跟我一块儿走,说好了在大门口等她。我听了心里就不大愉快,可没办法,只得自己提着包,冒着寒风来到大门口。坐到车里又等了半天,王静也没来,我们不能再等,直接去了机场。我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可又没处发泄。 
   
  走进机场大厅,有人过来对我说王静在那边,你是不是过去见见她。我从远处看见那边有一个女的,穿得很时髦,我心想王静算什么,是谁?刚才已经等了她半天,这会儿凭什么要我去见她?因此我说她愿意见我叫她来,我不可能去。那人离开我后又朝王静那边走去,后来听王静说,人家也对她说,聂卫平到了,是不是去见一下。她也觉得他算什么,为什么要来拜见他?当时我们都拿着架子,没见成。但那时我知道她就是王静了。 
   
  吃饭时,主办单位又把她安排在我旁边,这时我们才交谈了几句,但话不多,也就是应酬吧。现在如果问王静喝不喝酒,她肯定说不喝。当时人家问她她却说喝,于是人们纷纷向她敬酒。她还挺能喝,这引起我的注意。我的酒量很好,我就想借这个机会把她灌醉,让她出点洋相,也好发泄一下憋在心里的怨声。 
   
  我开始拼命灌她,话自然就多了,喝到后来居然没把她灌倒,这实在出乎我的意外。我对她说晚上有空还可以再接着喝,我是非要把她放倒不可,她居然也答应了。就这样我们算是认识了,但没什么来往。 
   
  春节期间有个朋友在家里搞了个Party,邀请我和小孔参加。我希望王静也能参加,但又不能让小孔知道是我请的,我就叫主人弄个车把王静接去。女人的感觉真厉害,当时还请了很多文艺界的人,而且那天晚上我和王静几乎都没说话,小孔还是感觉到了我和王静的关系。 
   
  从那以后,王静经常到体委来找我,也不怕别人议论。我去她那儿总是躲躲藏藏,不敢公开,冬天大衣领子都竖起来,低着头,从来不敢抬头走路。那时她还住筒子楼,人多眼杂,我觉得特别危险,所以去的不多,主要是她来找我。后来人们议论得多了,可能是逆反心理,反而不在乎了。 
   
  1990年3月,是我和孔祥明结婚十周年,她一定要我给她搞个纪念活动,她说最后搞这么一次就可以分手了。作为十年的夫妻,满足她这个并不过分的愿望,我不能推脱。那天的仪式搞得很隆重,方方面面的朋友去了不少,大概有好几百人参加。那天王静和她哥哥王刚也去了。那时我和小孔的婚姻已经完了,可以说那是一次"告别晚会",但是许多参加晚会的朋友并不知道。 
   
  接下来的事我在前面已经说了,我和孔祥明离婚后,马上就和王静结了婚,因为时间已经刻不容缓。 

  没过多久,王静的预产期到了,并有了反应,我和她的女友杨英把她送进同仁医院,然后到医院旁边的新侨饭店边喝饮料边等,杨英不时地来回探听消息。 
   
  在等待的过程中,一个服务小姐莫名其妙地把一杯饮料倒在我的身上,就在这一刻,杨英告诉我王静生了,是个儿子,这使我异常高兴,也顾不上擦干身上的饮料,急忙向医院赶去。我就喜欢儿子,在喝饮料时我就对杨英讲,如生女儿你自己去看她。后王刚给我们这个儿子起名叫聂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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